因为宴会还未正式开始,宾客来的还不是很多,他们在古堡参观称赞着,见白司寒出现,立刻热情的上来招笑着,白司寒言语间保持着冷热,从容应付着,
只官方的与提前到来的宾客交谈几句,便搂着南柒进入堡的更里去,这一路,南柒没说什么话,她看着白司寒如同这片的领主之王与人交谈,受人尊敬,自己五年辗转再回到这里,入眼的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,可给她的感觉确是全然陌生的甚至隐约透着排斥。
“怎么了,不喜欢?”白司寒把南柒纠结的脸色尽收眼底,“我特意瞒住,就是想给你个惊喜,你不开心?”
南柒苦笑,“大概是过惯了普通生活,不太适合这样的荣华富贵了吧。”她总觉得自己站在这里,四周对她充满了敌意。
“白司寒,现在我唯一开心的理由就是你在这里了。”
白司寒在南柒额间落下一吻,
“从今天开始这里还是属于你的,我会是保护你一辈子的保镖”
南柒望着白司寒含情脉脉的双眸,如雕像般的完美面容带着柔情似水般的微笑,先前心里的空冷点点消失,
南柒眉眼弯弯,“嗯。”
白司寒的演技就是这么好,真假情绪都可以掩饰或展现在眼里,让对方深陷而不自知。
“南柒?”,两人侧方不远处,突然传来了一阵带着些质疑的男声,
南柒转过头,
“真的是你?”孟鸣岐一点不掩饰看见南柒的兴奋之感,医院里大事小事发生了很大,而且几乎带都是冲着他的,父亲看不下去出手帮忙,就命自己来替他出席宴会,没想到居然会遇见南柒,
“原来是孟医生啊。”白司寒低沉缓慢的声音带着些幽冷的笑意,对上白司寒不善的目光,孟鸣岐的笑容顿时消失不少,
“欢迎来参加我和南柒的订婚宴。”
孟鸣岐心里咯噔以下,他知道这是白司寒的宴但是不知道是订婚宴,
“南柒,你,你想清楚了?”孟鸣岐,有些难以置信,之前发给她的照片里的事,南柒都有得到白司寒的合理解释,所以没有芥蒂的准备继续和他好?
南柒有些诧异孟鸣岐的疑问,自己孩子的父亲,彼此相爱的恋人,有什么问题吗?
“孟医生,逾越了吧,我和我未婚妻之间的事,什么时候轮到您来过问了?”
孟鸣岐,有些怆然,确实没有立场,连朋友其实都算不上,只是自己打着“恩情”的名号伺机靠近自己的私欲,
突然,电话铃声又响了,是医院,出现了新问题要主治医生赶紧到场,孟鸣岐,不急多想,只是拧着眉多看了南柒几眼,
“南柒,我,祝你幸福。”便匆匆离开了。
暗处的景杭,冲着白司寒点了点头,
没料到他会来,但是也好,这一回也该死心了。
“白司寒,你刚才不会是吃醋了吧?”南柒笑着,刚才说话这么冲,
“我和孟医生没什么的。”
白司寒顺着南柒道,“嗯啊,就是吃醋,所以不要和除我之外的男人那么近。”,抬手看了验手表,时间查不多了,
南柒嗤笑,
“好了,宝贝,你该去换礼服了。”白司寒提醒道,
南柒又在白司寒脸上亲了一口才离开,看着南柒离开的背影,白司寒目光恢复一如既往的寒冷,
古堡二楼的露天阳台,已经换上了高定的白色礼服的南柒,俯瞰着下方,从西装革履的宾客们挽着妆容精致的舞伴踏着红毯走来,四周香槟酒塔,鲜花锦簇,各处散落的水晶灯,一眼望去奢华璨糜。
白司寒让南柒在这里等他,将近过了十分钟才通知她下去,声称自己在楼下的草坪那里等她,
宴会占用的草坪面积很大,放满精致点心的长桌摆在各处,宴会开始时间也差不多了,来回走动的宾客很多,南柒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,南柒有些奇怪,白司寒这样的人物备受瞩目,身边应该围了不少人,怎么会这么难找?
正当她准备掏出手机,准备打电话给白司寒时,突然一个肥硕的身体毫无预兆的撞像了她,南柒本来就瘦,半边身子被这么一撞,直接往前踉跄了几步,又撞上了,手里持着酒杯的女人,这一撞,那人酒杯里的酒尽数洒在了她和南柒的礼服上,
“啊——我都衣服!”女人惊喊,眉眼飞扬着怒吼,“你怎么回事?!要眼当摆设的吗!走路不看路!”,女人尖锐的声音引来不少围观的宾客,
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南柒稳了稳身子,诚恳的道歉,然后视线很自然的落在后面撞了自己的胖女人身上,她是故意的,
“看什么看!你走路不长眼呐!”胖女人指着南柒大吼,活脱脱的乡野泼妇,这一嗓子下去,南柒直接成了全场焦点。
“女士,您可以不向我道歉,但是也请您注意以下场合,收敛一些自己的言辞。”
“你算什么人!敢这么和我说话?”胖女人声音更大,四周宾客几乎都被吸引了过来,很快把她们围成一个圈,
她望着周围个个衣着华贵的名媛商富,顿时有了种孤军奋战的落寞感,南柒觉得不论如何自己都不该继续和她争执,今晚是她和白司寒的订婚宴,来的宾客也都是白司寒请来的客人,她不能给白司寒带来麻烦,
等宴会开始,白司寒宣布订婚对象时,她大概就后悔来挑衅自己了,可能还会来道歉,
南柒正要转身离开,那个被撞翻酒水的女人突然拽住了自己,南柒还以为她要找自己赔衣服,当对上她的脸,就听见她惊讶的大喊,“你是南国强的女儿!?”
女人话刚落音,围观的人群就传来了阵阵唏嘘,一些人开始对着南柒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,
南柒更惊讶,却很快恢复原样,面无表情的甩开手,“我不是!”
五年前南家败落,令所以之前屈于它的个人群体都痛快不已,他们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等他出狱后当面羞辱嘲骂,便得到南国强去世的消息。
“你就是!”人群中有人笃定,说的话也逐渐难以入耳,
“那老家伙不少早死了吗,都破产了,女儿怎么还能来这种地方?”
“哎,我记得前些日子白总出席宴会,好像都带着她,不会是被白总养着的情人吧。”
“啧啧,南家没了,女儿舍不得荣华富贵,都爬上男人床了,南老东西要是知道,坟里都能气起来吧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南柒脸色越来越难看,突然端过托盘里的酒朝着放肆讥笑的人脸,泼了过去,
顿时全场鸦雀无声
被泼酒的男人面目狰狞,挥起手,就要对着南柒的脸甩过去,
“你敢!”
南柒仰着脸,目光清冷的望着男人,又扫过围观的所有人,
“我是白司寒的人,你们谁敢动我!”南柒声音洪亮一字一顿道,还好她不是没有后盾,她还有白司寒在,谁都别想伤害她。
人群突然让开了一条路,路的前端,是南柒唯一熟悉的身影,南柒顿时心潮涌动,抬脚朝白司寒走去,她无比渴望白司寒的怀抱,告诉那些人,她不是他的情妇,他爱她,这场宴会就是为她准备的,
刚靠近白司寒,南柒就觉得被人群包围的压负瞬间消失,脸上的笑容慢慢浮现,本能的想去拉住白司寒的手臂,可惜落空,因为这时他的手臂正抬起,带着一道劲风,
“啪!”
响亮的耳光,南柒被这一巴掌直接抽倒在地,视线蓦的一黑,半边脸,像被烧红的铁块烙了以下,全身炽热的血也跟着,停止了流动,